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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背后的往事烟尘解读杨绛老王中的不确定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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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往事不堪回首,作者知道人无法选择自己生活的年代,历史的长河只是这样流过,对个人来说无比巨大的苦难也只是其中一朵小小的浪花。她在回忆老王,
往事不堪回首,作者知道人无法选择自己生活的年代,历史的长河只是这样流过,对个人来说无比巨大的苦难也只是其中一朵小小的浪花。她在回忆老王,悲剧中那些曾经感受到的安慰才是活着的正能量。“苦难阻止我把阳光和历史中的一切都想象为美好,而阳光使我懂得历史并非一切。”[5]面对荒唐的时代和不可抗拒的命运,作者坚守着自己的主体感。
六、作者不安心的不确定——愧怍已萦绕心头许久
老王离开后,作者“回屋才感到抱歉”,抱歉没请他坐下喝口水,那样也许能让老王感到被接受,让他离开人世时安心些。十多天过去了,作者得知老王的死讯后,“回家看着还没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开始“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善良的作者是怕已经没有机会再解释的言语交往让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人误会,最后作者说“我想他是知道的”,这是作者的一种自我安慰,她非常希望老王是知道的,且从对话上捉摸老王应该是知道的。但尽管如此,作者“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
如果老王没有来过,或许作者会慢慢淡忘老王,或许后来听说老王已死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老王来过,作者也知道了老王是带着他最后的礼物来永别的,知道了自己这回非要给钱确实是侮辱了老王对自己家深厚的情谊,这些都让作者感到心上不安。散文是一种自我文字,是情感的压缩包,“在所有的文学体裁和文体中,散文是最个人性和个性化的,个性心灵的张力最强。”[6]根据文中“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一句可知,这种不安萦绕在作者心头好久,作者应该早已开始琢磨自己为什么不安,只是几年后才终于决定彻底想个明白,才敢于坦然用“愧怍”一词来表达:“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会话含义关注的不是说话人说了些什么,而是说话人说这句话可能意味着什么。”[7]作者给读者讲了“老王的故事”,淡然的文字外有往事里的那些烟尘,有内心翻腾过的痛苦,读者只有这样去细读,去揣摩语言,才能真正读懂《老王》,读懂杨绛。
注释:
[1]林筱芳:《人在边缘——杨绛创作论》,《文学评论》,1995年第5期,第102页。
[2]李璐:《杨绛散文中的理性反思精神》,2012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指导教师:周志雄,第1页。
[3]孔庆茂:《杨绛评传》,华夏出版社,1982 年,第17页。
[4]杨绛:《不妨妩媚是青刚》,《吉林日报》,2013年7月25日,第3版。
[5][法]阿尔贝·加缪:《加缪文集》,郭宏安等译,译林出版社,1999年,第53页。
[6]邢建勇:《现代散文的特质》,《文艺报》,2007年4月17日,第3版。
[7]黄衍:《语用学》,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牛津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23页。
林筱芳说:“其沉定简洁的语言,看起来平平淡淡,无阴无晴。然而平淡不是贫乏,阴晴隐于其中,经过漂洗的苦心经营的朴素中,有着本色的绚烂华丽。千净明晰的语言在杨绛笔下变得有巨大的表现力。”[1]虽然杨绛先生笔有藏锋,但即使是如此冲淡的语言,我们仔细阅读,也必能读出其内心各种复杂的情感、矛盾间曾经交织过的伤痛。也因此,读杨绛先生的文章,其委婉地说,含蓄地说,甚至不说的非“一望而知”的言外之意——即文学作品的留白之处,更值得我们去思考。
《老王》是杨绛先生的一篇十分具有代表性的散文作品,分别被选入苏教版高中和人教版初中语文教材,在其冲淡的语言文字中,存在多处带有不确定性的语言。在此,笔者品词析句,对这些不确定性的语言进行深入分析,沿着作者从写作动机到完成作品的心路历程走一走,来一场“既得意,更获言”的透析阅读。
一、老王瞎眼的原因不确定——从无力到无心的世事沧桑
关于老王的瞎眼,作者说“他也许从小就营养不良而瞎了一只眼,也许是得了病”。文章开头说“我常坐老王的三轮。他蹬,我坐,一路上我们说着闲话。”作者只是坐车时和老王闲聊,从闲聊中知道老王靠着活命的只有一辆破旧的三轮车,除了两个“没出息”的侄儿便没了亲人,他常有“失群落伍的惶恐”。其他对老王的了解就是自己看到的和从别人那里听的了,也仅是老王有一只是 “田螺眼”,“乘客不愿意坐他的车”等。因此作者对老王瞎眼的原因不甚清楚是在情理之中的,她或许是不方便问更或许是无心关注老王瞎眼的原因,因为作者当时一家人是在干校,批斗无日。读《干校六记》可知,作者在干校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就不简单,承受精神的折磨已经让她无力去关注老王太多。
文章来源:《语言研究》 网址: http://www.yyyjzzs.cn/qikandaodu/2021/0307/729.html